韩愈的《马说》中说: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”此句被无数才子妄客奉为名言,深居千里,而实不自知,此之谓“千里马之众”乎?
今有万里马一匹,驰骋于茫茫大地之中,恰逢血气方刚之年,曾妄言:“万里马何需用伯乐?”
万里马生来非俗,有冲天凌云之志,藏经天纬地之才,然其初生于世,所知又何等稀零?况万里马终属马类,蹴居行伍之间,所视不过劣马一匹,观者无不拂袖而去,可叹:何处容我一展万里之能?
居于群中,随众碌碌,此马刚志日损夜耗,几番将尽,亏群中老马一匹,其志甚坚,不以碌碌,深信其能,数年间以心血磨练,终使美玉现世,珍珠出海,然其能终无显处。
时光如水,生命如歌,白驹过隙间,此马长成,英眉豪鬃,神气不可笔言,随行间,虽仍显嚅喏,然良才稍显,恰遇名师,会于金桥,此君大喜,抚鬃而曰“此驹终非池中之物也!”以良草美酿喂之,呕心沥血,委以重任,使之纵情狂野,至此,万里之能初现。
万里马,无须恨生不逢时,未能长于烽火群燎间,无须恨生不逢地,未居于成吉思汗麾下,仰天长望,正见鹰击长空,万里马无须心念佩格萨斯之翼,谈笑间,马踏飞燕!回视茫茫原上,狮狂虎啸,蔑之嫣然间,金蹄狂舞,赶风不与世同俗!
伯乐见之曰“此乃千里良驹!”呜呼!可叹伯乐,难辨燕雀鸿鹄!
“万里马何需用伯乐?”思金桥之君,泣泪纵横,大恩不言谢,仅以此文献之。